陌生的朋友们:苏佩维埃尔诗集②

本书收录苏佩维埃尔的两部诗集:《无辜的苦役犯》和《陌生的朋友们》。
作 者:[法]于勒·苏佩维埃尔 著 / 吴燕南 译
二级分类:世界文学
成品尺寸:140mm×210mm
书 号:978-7-219-11299-1
图书类型:外国文学
印 张:10.5
印装特点:精装
出版时间:2022-05
CIP 分类:I565.24
字 数:200 千字
定 价:69.8 元
开 本:32
页 码:336
关 键 词: 诗歌、 法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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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佩维埃尔的作品深受里尔克、纪德、瓦莱里、拉尔博、米肖、艾田蒲、布朗肖、科克托、雅各泰等名家的推崇,也深刻地影响了戴望舒等中国诗人。

苏佩维埃尔生于乌拉圭,并在当地长期居住,南美洲的风物人情对他作品的意境和艺术风格有明显的影响,因此,不同于法国20世纪上半叶崇尚梦幻和无意识的超现实主义诗歌风潮,他的诗歌更具人性,更接近现实生活。

在本书选入的两部诗集中,《无辜的苦役犯》收录了一批诗人写给亲人、朋友的诗歌,如献给友人让·波扬的《苦役犯》,纪念诗人里尔克的《奥洛龙-圣玛丽》,为小女儿而作的《新生儿》等,这些诗歌并不类于超现实主义风潮中让无意识统领一切的写作手法,而是在继续苏佩维埃尔神秘缥缈的意象营造方式的同时,依然可见诗人对友情、亲情的依恋和对人的理性的追求。这一风格在《陌生的朋友们》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的创作既关注现实,也观照自身,如《陌生的朋友们》《旁观者》《房中晨曦》等篇,在挖掘自身感受与灵感的同时,也用诗人独到深刻的眼光观察世界。在诗人笔下,身边常见的景色和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富于诗意,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一样真实,正如翻译过其诗作的诗人戴望舒所说,“他和一切东西默契着:和星,和树,和海,和石,和海底的鱼,和墓里的死者”。他的诗歌并非是现实生活与想象世界的对立,而是将二者视为统一于人的生命历程的存在,现实与虚幻深刻交融为一体,这使得他的诗歌具备了独特的的魅力,既空灵缥缈,又温柔动人。

苏佩维埃尔的作品很早便被引入我国,其散文《塞纳河上的无名女子》在20世纪30年代就有中文译本。1936年,诗人戴望舒在《新诗》月刊上撰文详细介绍苏佩维埃尔,并译载其自选诗8首。此后,陆续有苏佩维埃尔诗歌的零散中文译作问世,但国内目前尚未系统引进这位诗人的作品。我社苏佩维埃尔文集系列的出版,涵盖其诗歌、小说、散文等不同类型的作品,将向读者展现这位法国著名诗人完整而立体的创作风貌

内容简介

本书收录苏佩维埃尔的两部诗集:《无辜的苦役犯》和《陌生的朋友们》。

《无辜的苦役犯》由诗人在他此前出版的两部小诗集《奥洛龙-圣玛丽》和《抓住》的基础上删改、扩充而成。根据诗人195111月为一次广播座谈准备的打字文稿中的自述,这部诗集是人类的孤独之书,是人在生命、爱情和死亡面前的伟大隔离之书”,同时,它也是“自我苦恼之书,身份断裂之书”。因此,这部诗集标志着诗人在创作上由外到内的一种转向:“如果《万有引力》是没有边界的诗歌之所在,是被横跨的星际空间的位置,那么《无辜的苦役犯》就是内在围墙之书。”

《陌生的朋友们》中收录的绝大多数诗作先前在《新法兰西杂志》、《南方手册》和《欧洲》上发表,经删改和增补后结集出版。该诗集一方面在主题上可被视为《无辜的苦役犯》的延续,即被困入自我之狱”的诗人开始寻求与外部世界的交流,另一方面其呈现的叙述趣味又与诗人同一时期创作的故事形成了呼应。诗人称这部诗集为一部友好的宇宙理解之书”诗人的友爱光芒四射,照进最卑微的对象,这并不妨碍他继续频繁地接触遥远的距离和星辰。”该书的出版通告则如此写道:“……它提供了一些秘密的通道,从外在的冷漠走向友谊和爱情。”

作者简介

于勒·苏佩维埃尔Jules Supervielle1884—1960),法国诗人、小说家、剧作家,生前出版的主要作品包括十九部诗集与诗文选、十三部小说与故事集、六部剧作。1949年,获“评论家奖”;1955年,获“法兰西学院文学大奖”;1960年,获“诗人王子”称号。其作品深受里尔克、纪德、瓦莱里、拉尔博、米肖、艾田蒲、布朗肖、科克托、雅各泰等名家的推崇,也深刻地影响了戴望舒等中国诗人。

译者简介

吴燕南,巴黎三大法国文学博士。闲暇时喜欢将翻译当作阅读的延伸,当作遇见钟爱的文本时想从一种语言游向另一种语言的不可抑制的冲动。翻译的法国作家有雷蒙·格诺、于贝尔·哈达德、克洛伊·德洛姆和安·杜福尔曼特尔等。

读者及购买者

诗歌爱好者,文学爱好者。

目录

总  序

编  按

 

无辜的苦役犯

苦役犯

苦役犯

 

山岳与岩石,纪念谵妄的碑……

这颗被冰雪环绕的伟大的心的孤独……

噢,衰弱的山峦……

凌晨四点

旅馆房间

抓  住

 

在这孤独中,我与你遥不可及……

我曾经的卧室里有只长蜥蜴在做梦……

 

我在周遭寻找比淹没一个处在井底的人所需要的……

让我们单独待片刻……

我遨游于我情人的庇护所海浪之下……

把你的手交给我的手……

别转头向后看,后面有奇迹……

听:我所听到的,她所呼喊的,是我的名字……

这仍是我吗,尽管……

心与煎熬

 

这些日子属于我们,若我们把它们铺展……

听,你学得会远远地倾听我吗……

门,门,你想要什么……

她向前,她走远……

我选了一棵白杨……

奥洛龙-圣玛丽

奥洛龙-圣玛丽

临终呓语

无论活着还是死去,噢,你都对我了如指掌……

请愿书

隔壁房间

你供认自己……

没有上帝

 

为让·安热利而作的悲歌

我多想赠与他……

卡纳瓦雷博物馆

大地的间歇

睡眠龙卷风

 

断  裂

在陌生的国度

 

树,当我转过头寻找外部……

而在我右边总有一座矗立的房子……

 

恐  惧

寂静背后

寂静背后

 

在你自己的心里……

引我来到我隐秘河岸的脸庞……

风中的岛屿

一种藏于海底的悔恨……

美  洲

变形记

绿  

另一个美洲

我的传奇

 

 鹿

一头中国灰牛……

 

你卧室墙纸的花朵

艰难旅途

你的灵魂在哪株安眠着昆虫的……

太阳对雪花……

古老森林中……

 

 

新生儿

新生儿

 

陌生的朋友们

陌生的朋友们

陌生的朋友们

时间的马匹

 

 

苹果树

被拍摄的手

 

隐  士

 

寡  妇

 

世上满是失去脸庞的声音……

我是诉说的灵魂……

房中晨曦

 

人们分明看到我们的狗迷失在荒野……

地球的惋惜

切近的灵魂

我的兄弟们,有一天你们会来到,会彼此告知……

为一位逝去的诗人而作

她只是这战栗……

给里卡多·吉拉尔德斯

航  迹

 

 

 

我记得——当我这样说……

回忆里仅剩下纯洁、平静的胸膛……

这定是别人的嘴唇……

 

雪上的这只手……

 

 

 

旁观者

旁观者

人类之光

 

让我用手护着你的光吧,我的心……

满怀幻梦的我的身体,不止一盏信号灯点亮……

依然活着

 

 

我的房间

我的心唤醒我,有话对我说……

我对我们的生命一无所知……

台灯喧闹地梦见自己是阴翳……

然后,物体开始微笑……

骑马的人

被环绕的居所

一天的重量

隐形的动物

追随者

 

动物之城

内心之镜

一如既往,无题

游荡者

他孤单一人

隐匿的、时而遥远的陌生人……

这彷徨又纠缠不休的海的声音……

当太阳……

另一个我

 

道路上一张张脸庞,多么游移不定的语句……

谁这般说话我心知肚明……

我们身上的世界

彼世的间谍们……

 

早晨与树

 

为了与河流同歌唱……

让出空位

夜的造访

是露台还是阳台,我踏上脚……

等待着,因她那风无法触及……

这一刻,略略

你要我拿这世界怎么办……

绿台布

精彩书摘

 

本书收录苏佩维埃尔的两部诗集:《无辜的苦役犯》和《陌生的朋友们》。这两部诗集分别于1930年、1934年由新法兰西杂志出版社出版。

 

《无辜的苦役犯》是苏佩维埃尔在此前出版的两部小诗集《奥洛龙-圣玛丽》(Oloron-sainte-Marie)和《抓住》(Saisir)的基础上删改、扩充而成的。《奥洛龙-圣玛丽》于1927年由《南方手册》(Cahiers du Sud)杂志社出版,收录了诗人自1925年以来所写的二十六首诗,其开篇的诗作正是诗人于192611月与亨利·米肖一起在奥洛龙-圣玛丽朝圣期间完成。《抓住》构思于19277月,1928年末收入让·波朗在新法兰西杂志出版社主编的一部作品,一幅肖像”Une œuvre, un portrait)丛书中出版。1930年,苏佩维埃尔对旧作进行调整,并创作了新篇,使它们围绕无辜的苦役犯”这一主题形成一部完整的诗集。该诗集的标题取自象征派诗人魏尔伦的《痴人说梦》(Ægri somnia)一诗:若我前行,我便想象/我拖着脚镣上的铁球,无辜的/苦役犯,但你不以为意!”根据诗人195111月为一次广播座谈准备的打字文稿中的自述,这部诗集是人类的孤独之书,是人在生命、爱情和死亡面前的伟大隔离之书”,同时,它也是“自我苦恼之书,身份断裂之书”。因此,这部诗集标志着诗人在创作上由外到内的一种转向:“如果《万有引力》是没有边界的诗歌之所在,是被横跨的星际空间的位置,那么《无辜的苦役犯》就是内在围墙之书。”此外,诗集也表明了诗人在技艺上的成熟,正如艾田蒲所指出的:“这一次,苏佩维埃尔找到了他的公式。”

对于这部作品,加布里埃尔·布努尔(Gabriel Bounoure)曾这样评论道:“这里的语调更严肃、更低沉、更接近沉默;我们感受到了对庄严事件的期待所产生的紧张;诗人低语,以示对神秘的尊重,并在现象背面点燃一种意义,那种意义会把现象还给一个更真实的世界。未经反叛,而是以静止不动和无限警觉为代价,无辜的苦役犯走出了他的监狱,狱墙已变得稀薄、透明、缥缈。我尤其喜欢这为无辜所囚禁的形象,但他会用无辜策划他的逃狱。读懂这首诗吧:它是阿尼玛的囚徒阿尼姆斯的监狱;正是展翅的精神被困于灵魂的圈套,灵魂空无梦想却充满沉重的责任……于勒·苏佩维埃尔的苦役犯不是超现实主义的苦役犯,不是身上劳改场一直紧闭的不肯让步的苦役犯,而是温柔的世间事物的监狱里无罪的苦役犯,凭借对其囚室之石的喜爱,他最终用他的爱得以逃脱,因为这十分纯洁的爱向石头传达了孔隙……他拥有超现实主义同谋的野心;但没有病态的狂怒,没有咒骂,而是以悲伤的幽默、温柔的固执,利用绝望的一丝裂隙,从深渊上挥出忧郁且离奇的常春藤之臂。凭其本能及其至为隐秘的意欲,苏佩维埃尔一直坚信,现代诗人,根据兰波在18715月的信中所发表的不可更改的言论,必须把自己变成一个怪怖的灵魂。但他并未通过反叛和渎神让自己加入儿童贩子们培育的那些丑恶;在同孩子和牧人,同马儿、鸟儿和犰狳的亲密交往中,他逐渐离开了理性的国度。他通过幻想、柔情和爱进入‘怪怖’。孤独,从容不迫,他轻吹口哨,一点点地迈入宇宙仙境和神力之域。他得到了其警觉、其温顺的回报。”

 

《陌生的朋友们》中收录的绝大多数诗作已于19311933年在《新法兰西杂志》、《南方手册》和《欧洲》上发表,1934年经删改和增补后结集出版。该诗集一方面在主题上可被视为《无辜的苦役犯》的延续,即被困入自我之狱”的诗人开始寻求与外部世界的交流,另一方面其呈现的叙述趣味又与诗人同一时期创作的故事形成了呼应。

诗集标题是集子中第一首诗的题目,该诗曾发表于193210月的《新法兰西杂志》。陌生的朋友们”这一表述在19世纪末多被用于形容作家面对的读者群体。高蹈派诗人苏利·普吕多姆(Sully Prudhomme)就有一首诗名为致陌生的朋友们”Aux amis inconnus):这些诗,我献给陌生的朋友们,/献给你们,我觉得亲近的外人……”另外,在里尔克的法语长诗《果园》里,也出现了“朋友们”(amis)、“陌生人”(inconnus)、“路人”(passants)这些相似的用语(苏佩维埃尔在1926年收到了里尔克寄赠给他的这部诗集)。在1951年广播座谈的打字文稿中,诗人称《陌生的朋友们》为一部友好的宇宙理解之书”诗人的友爱光芒四射,照进最卑微的对象,这并不妨碍他继续频繁地接触遥远的距离和星辰。”19347月,《新法兰西杂志》关于该书的出版通告如是写道:“久而久之,可有什么不趋于友善?当一切摇摇欲坠之时,诗歌岂不有责任重现我们无法脱离的那一小块坚实的土地,或至少给外部世界留出恢复镇定的时间?不管怎样,这本书记录了诗人和外部之间的几趟旅程,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它提供了一些秘密的通道,从外在的冷漠走向友谊和爱情。”

    对于这部作品,罗兰·德·勒内维尔(Rolland de Renéville)曾这样评论道:“诗人倾向于领会,而不是觉察,参与感的二律背反在他身上构建的使之着迷的戏剧元素,以及他无法逃脱的个体生存的法则。他像被肢解者一样活着,呼号着他的苦难。他的言语徒然地创造万物与星辰的影子,它们轻率地将一种生存引入其生存的回撤,还有那些忽视他的陌生的朋友们,他只抓住一些幻影,而他自认掌控着宇宙。诗人极其孤独。其苦难的言说是一种变形的方式……诗歌的主题,有时过于明显,从几道影子的排布中获得了一个更加宏伟或更加骇人的前景。不过,我们不能对这精神的迷雾无动于衷,因为苏佩维埃尔正是用它取代了他所躲避的面纱……苏佩维埃尔的诗歌在其所处的层面上堪称完美,它让心灵运动的单纯表达所不知的重重忧虑里释放出来的诗歌传统在我们的时代永存。”